文旅智言｜工业旅游，探索资源转型新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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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全国两会上传递的声音，都是业界关注的焦点。在今年全国两会期间，“工业旅游”一词成为热点之一。山西省文化和旅游厅厅长王爱琴委员建议：支持资源型地区转型发展工业旅游，推动“煤”经济向“美”经济转变；宁夏回族自治区工商联主席何晓勇委员说：大力发展工业旅游，活化工业遗产，实现全产业链综合发展……随着工业化的深入发展，现在的工厂不再是器械冒烟、枯燥无味的地方，而是让游客了解企业发展历史、体验制作产品乐趣的旅游目的地。游客可以到玫瑰庄园亲自制作玫瑰糕点及香水，到神农草堂解锁中药配方奥秘，到中国鲁锦博物馆了解鲁锦的前世今生……工业旅游作为一种旅游新概念和产品新形式，当前已经成为旅游界“新宠”。在推动工业旅游发展工作上山东也走在全国前列，工业旅游成为山东旅游转型升级的重要战略支点、旅游消费热点。

近年，国家发展改革委等多部委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以全国资源型城市为主体，以工业旅游示范基地、工业文化遗产为基础的政策框架逐步完善，资源型地区工业旅游快速发展。

2013年国务院印发《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结合资源型城市产业基础和发展导向，积极发展类型丰富、特色鲜明的现代服务业，推进工业历史悠久的城市发展特色工业旅游。

国家旅游局在2016年11月28日公布《全国工业旅游发展纲要(2016-2025年)(征求意见稿)》，提出要在全国创建1000个以企业为依托的国家工业旅游示范点、100个以专业工业城镇和产业园区为依托的工业旅游基地、10个以传统老工业基地为依托的工业旅游城市，初步构建协调发展的产品格局，成为我国城乡旅游业升级转型的重要战略支点。

2017年11月国家旅游局又公布《全国工业旅游创新发展三年行动方案(2018-2020)》，提出到2020年，全国将培育100个国家工业旅游示范基地、国家工业遗产旅游基地等示范品牌；全国工业旅游年接待游客量达2.4亿人次，旅游年收入超过300亿元，成为全域旅游发展新的增长点；工业旅游体系初步建成并得到完善，产品品质全面提升，工业旅游并入大众旅游发展轨道，促进就业、社会教育等社会功能得到展现。同时发布国家工业旅游基地规范与评价标准，对工业旅游示范基地的建设发展提出了要求，进一步加强了对工业旅游工作的指导。

那么，何为工业旅游？这种“人到厂中来，客在厂中游”的旅游产品发展前景如何呢?

工业旅游曾被誉为“朝阳中的朝阳产业”，起源于法国，最初是以汽车行业最后逐步深化为工业旅游。因具有文化性、知识性、趣味性，具备现场感、动态感、体验感等独特魅力而深受游客青睐。

国外很多工业旅游规划的景点，都因为其独特的个性和具有文化、艺术气息的设计风格而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经典。在法国，不仅酿酒、香水、服装业等普通生产企业对游人开放，就连汽车、飞机和火箭制造业每年也要接待几十万的游客。德国作为世界著名的工业大国，他们对有代表性的工业遗迹进行保护并加以利用，作为工业博物馆、展览和演出的场所。这些国外的成功经验表明，工业旅游作为一种高品位的旅游方式，有着广阔的发展远景，并会产生巨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有数据显示，欧美发达国家有15％以上的大中型工业企业开展工业旅游，法国雪铁龙汽车工厂每年接待游客超20万人次；德国每年的游客达4亿人次左右，其中1／3与工业旅游相关。

我国是工业大国，工业旅游资源类型全、覆盖面广。据统计，截至2019年全国有262个资源型城市，都保留了一定量的工业遗产，有145家国家级高新技术开发区和219家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地区，还有大量有一定的旅游开发价值的特色工业小镇，比如丝绸小镇、轻纺小镇等。在《2019年中国工业旅游行业分析报告-产业供需现状与发展前景预测》中数据显示，2015年，全国工业旅游人数占全国旅游总人数的3.25%，三年间工业旅游游客接待量年均增长31%，旅游收入年均增长24.5%，潜力巨大。目前，我国已经形成了完整的工业旅游体系，共有354家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1000家左右省级工业旅游示范点。2020年，工业旅游接待游客量达2.4亿人次，旅游收入超过300亿元。工业旅游已经成为中外游客感知“工匠精神”的重要途径。

2015-2020年我国工业旅游人次及收入情况

该报告还论述我国工业旅游发展的三阶段：第一阶段，萌芽起步的1.0时代，早期我国工业旅游只是作为一种参观行为来开展，是工业旅游的雏形，并不是真正的工业旅游。其中也有很多工业企业为了让旅游者有更好的旅游享受和体验效果，十分重视工业旅游景点的开发和规划。其开创者主要是国内的一些知名大企业，其发展形式主要是企业自主开发，如山东青岛啤酒厂的“玉液琼浆：青岛碑酒欢迎您”、海尔工业游、首钢集团的“钢铁是这样炼成的”、一汽集团开发的生产线和汽车陈列样品等工业旅游项目。第二阶段，逐步规范有序的2.0时代，主要从2001-2016年，这一阶段以重点推进工业旅游、农业旅游创建工作为核心，国家旅游局出台了工业旅游相关规范及标准，企业发展工业旅游的自觉性增强。此后，工业旅前发展迅速，各地政府、各相关企业越来越重视工业旅游发展，2016年全国工业旅游创新大会的召开标志着中国工业旅游已步入规范有序发展的阶段。第三阶段，提质增效的3.0新时代，这一阶段要牢牢把握工业旅游发展的工业文明链、工业产业链、工业城市链和工业企业四条主线、六大特征，坚持提质增效，打造特色产品，全面谋划新时代工业旅游发展新格局。

从国家旅游局公布的前四批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来看，山东作为工业旅游大省有工业旅游示范点39个，稳居榜首，江苏是传统工业大省有29个居第二，浙江工业发展后劲十足占25个居第三。虽然山东省示范点数量最多，但与省内庞大企业总量相比，可谓凤毛麟角，由此可见山东在工业旅游上的发展空间还很广阔。

从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行业分布上看，入选的大都是行业领先者，如青岛海尔、上海宝钢、山西杏花村等。其中酿造类企业最多有 18 家，其次是汽车、机车、船舶、飞机制造，雷雨、水力、发电类，均为 12 家，石油、煤炭、矿物开采类 8 家，陶瓷类、医药类、电器类和钢铁制造类 7 家，食品饮料类、工艺品类6 家，服装、鞋帽、纺织品类 4 家，日用品类 3 家，烟草类、港口类 2 家，其他 2 家。

从2017年“中国城市工业旅游竞争力百强榜”中地域分布来看，我国的工业旅游点在地域分布上与工业发展状况基本吻合，即主要分布在老工业基地和新兴工业发展较快城市。工业经济发展质量与效益前10强与工业旅游发展现状竞争力前10强城市吻合率70%，前30强城市吻合率达90%，而工业经济基础较弱的西部地区入围城市屈指可数。山东有6个城市跻身工业旅游发展状况竞争力100强，青岛居第7位，济南居第31，烟台居第74，淄博第93，枣庄、济宁分别居第98、99位。

山东省拥有丰富的工业旅游发展基础，近年来，在不断加快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过程中，山东积极开展工业旅游顶层设计，加强工业遗产保护，通过实施规划引领、制订行业标准、采取政策扶持等一系列举措，推动工业旅游工作走在了全国前列。

首先，山东坚持理念和规划先行。其一，树立工业遗产保护理念。山东积极加大对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百年老厂区、老厂房等工业遗址的保护利用力度，鼓励支持适宜发展工业旅游的厂矿企业，打造工业遗产旅游基地，吸引广大游客参观游览，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双赢。2019年10月22日，在河北唐山举行第三届中国工业旅游产业发展联合大会上，济南市、青岛市荣获“网友最喜爱的十大工业旅游城市”称号，东阿阿胶股份有限公司、烟台张裕文化旅游发展有限公司、青岛啤酒博物馆荣获“网友最喜爱的十大工业旅游企业”称号。其二，做好工业旅游调研和资源普查工作。截至2021年，经省文旅厅初步统计，全省具备潜在工业旅游开发价值的企业191家，正在开发的144家，已开发的271家。其三，是科学编制工业旅游发展规划。2017年省政府办公厅正式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工业旅游发展的意见》，指出到2020年建成10个国家工业旅游示范基地，把工业旅游培育成旅游发展的新领域和工业转型的新动能。2019年印发《山东省工业旅游发展规划》（2018-2025），明确了山东今后将推动企业重视旅游商品研究与开发，鼓励围绕生活用品、电子商品、图书出版、农产品加工等领域，开发具有观赏性、艺术性、文化性和实用性的便携式工业旅游商品，以培育山东旅游购物产业体系，设计以观光工厂、工业园区、工业博物馆等为主的十大工业旅游产品体系；深入实施品牌战略，系统构建“葡萄美酒、未来家电、激情鲁啤、养生阿胶、齐鲁霓裳、鲁酒金樽、味美山东、大国重器、现代海洋、云天翱翔、百年记忆、齐鲁工匠”等十二大工业旅游品牌，并将中国重汽博物馆、海尔世界家电博物馆、青岛啤酒博物馆等打造成为国内外知名品牌；支持企业深化与旅行社及旅游电商的合作，推出一批在国内叫得响的精品工业旅游专题线路，提升山东工业旅游竞争力。

其次，构建工业旅游产品体系。近年来，山东省主要利用具有历史学、社会学、建筑学和科研价值的工业文化遗存，包括建筑车间、机器设备以及生产工艺、手工技能、企业文化等发展工业旅游，基本形成了以观光工厂、工业博物馆、工业遗址、工业文化创意基地等为主的八大类工业旅游产品体系。观光工厂方面，重点加大了青岛啤酒、烟台张裕、周村烧饼等老字号企业厂区风貌、建筑风格、生产工艺的保护，依托独特的建筑厂房、生产流程、设施设备开发了一系列观光游览项目。工业博物馆方面，企业积极打造展示企业发展历程、承载企业发展记忆、传承企业发展文化的工业博物馆。到2021年全省558家博物馆中有17家工业类博物馆，依托工业设计、加工制造等主题展览，组织学生、游客和市民参观。工业遗址方面，山东加大了对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百年老厂区、老厂房等工业遗址的保护利用力度，建设了招远金翅岭金矿、坊子炭矿遗址、蒙阴兵工厂遗址等一批主题特色突出、基础设施完备的工业遗址公园。工业文化创意基地方面，社会资本利用闲置工业厂房、仓储用房、地下空间等存量房地资源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枣庄市市南工业区整合废弃厂房、设备，建设了包含特色旅游、餐饮、娱乐等业态于一体的聚艺谷文化创意和电子商务基地。

再次，强化保障措施落实。为推进旅游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标准化，山东研究制定了《山东省工业旅游示范点标准》和《山东省工业旅游服务规范》，支持设立符合标准的工业旅游交通引导标识牌。同时，组建了山东省工业旅游联盟，旨在进一步推进更高水平的工业资源整合统筹、高效利用，促进工业与旅游最大程度的融合发展、共建共享。2020年11月12日第三届工业旅游联盟大会上，山东省旅行社协会发布了六条山东省工业旅游秋冬游线路，山东省自驾车旅游协会发布了泉城商韵百年传承商业文化体验游、淄博齐都古韵陶瓷文化工业民俗体验游、德州—聊城千年阿胶文化等十条工业游自驾线路，为广大游客提供了丰富的出游方案。会上还发布《山东省工业旅游示范基地建设指南》省级地方标准，为全省工业旅游基地的发展提出了建设性指导意见。

山东还积极开展省级工业旅游示范基地和国家级工业旅游示范单位创建活动，截至2021年3月，山东共有国家工业旅游创新单位3家，国家级工业旅游示范点39家，省级工业旅游示范点337家，省级工业旅游示范基地67家，全省工业旅游商品研发基地达100家以上，涌现出青岛海尔、张裕集团、东阿阿胶等一批工业旅游龙头企业，形成了一批较为成熟的工业旅游线路和品牌。在强化市场营销方面，山东鼓励旅行社重点将青岛啤酒博物馆、张裕葡萄酒博物馆、即墨老酒厂、招远淘金小镇、德州太阳谷等工业旅游产品，纳入旅游线路进行推广，省文旅厅将工业旅游作为重要产品纳入“十大文化旅游目的地”品牌营销体系之中。还实施项目带动措施，支持工业企业和社会资本利用工业遗产资源、高新技术、工业设计成果投资开发工业旅游项目。

为激发工业企业发展旅游的积极性，引导省内工业旅游的发展，山东将继续加大对工业旅游点的政策引导，对项目库内符合条件的工业旅游项目给予财政贴息、新旧动能转换精品文化旅游产业基金和金融扶持等方面给予政策支持。

山东省文旅产业创新研究院通过梳理前后三批67个省级工业旅游示范基地发现几个特点。

如下图数据所示，从年份上看，2017年首批示范基地名单共有20个，2020年公布两批名单共47个，占三批总量的70%，可见至2020年，山东的工业旅游已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同时也加速了工业旅游品牌做强进程和工业转型化升级。从城市入选数量看，山东工业、经济发展较快的城市入选数量更多。烟台三批共入选8个，数量居全省第一；济南、青岛各7个并列第二，而且各市突出当地工业特色，凝聚发展新优势。

山东省三批工业旅游示范基地数量统计表

被称为“工业迪士尼”的首钢滑雪大跳台，以中国风外形和炫酷工业景观圈粉无数。近年来，国内各地也依托工业遗产、工业博物馆、现代工厂等工业文化特色资源，培育工业旅游新业态、新模式的发展，打造各类工业游项目，创建一批工业旅游示范基地，以及业态多元的新兴产业空间。“旅游+工业”的全面融合发展，实现了企业转型与旅游产业“双提升”，这既是后工业时代的必然趋势，也迎合了绿色发展、融合发展、跨界发展的大方向。

随着传统工业城市的转型升级，大量老工业基地、城市老工业区等变为工业遗产，发展工业旅游却为工业遗产的保护和转型提供了思路，逐渐成为工业遗产保护、改造和利用的重要途径。中办、国办于2021年4月底印发《关于建立健全生态产品价值实现机制的意见》明确，加快培育生态产品市场经营开发主体，鼓励盘活废弃矿山、工业遗址、古旧村落等存量资源，推进相关资源权益集中流转经营，通过统筹实施生态环境系统整治和配套设施建设，提升教育文化旅游开发价值。

山东岱崮地貌旅游区利用具备全国“小三线”典型代表特征的蒙阴岱崮9381老兵工厂遗迹遗存，进行保护性提升、修缮、开发和利用，投资3亿多元建设的岱崮三线军工文化园，于2016年被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中国国防科技工业军工文化交流协会授予“中国军工文化园”称号。当前，园区还荣获“国家4A级旅游景区”“全国沂蒙红色旅游品牌示范区”“全国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基地”等众多荣誉称号。

青岛啤酒厂把德军占领是老厂房改造成博物馆，累计接待游客800多万人次，旅游收入又反哺企业生产，其作为“中国工业旅游的旗帜”“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利用的典范”，目前已成为国内极具吸引力的工业旅游主题景区。

宁夏石嘴山市作为国家“一五”时期布局建设的全国十大煤炭工业基地之一和“三线”建设的重要布局点，辖区内有20世纪50至70年代布局建设的煤炭、电力、钢铁、机械、有色金属等工业企业遗存48处。这几年，经过改造升级，石嘴山市工业旅游发展的框架基本形成。《山海情》《绿皮小火车》等多部影片剧组在石炭井取景拍摄；大武口洗煤厂工业遗址公园、宁夏工业纪念馆月接客量达8000余人次；贺兰山大峡谷汽车越野拉力赛、“工业之声”音乐节等赛事活动博世界眼球。有数据显示，2021年石嘴山市接待游客78.9万人次、旅游收入4400万元，同比增长213%、274%，工业旅游为老工业城市转型升级、新旧动能转换探索出了新路径。

徐州市贾汪区将采煤塌陷地治理成生态湿地公园，并将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现代农业、文化生态旅游业深度融合发展，实现了由“一城煤灰半城土”到“一城青山半城湖”的华丽转身，成为网红“打卡地”，每年游客达200万人次，节假日经常一房难求，被誉为“挖煤贾汪，旅游真旺”。

非遗文化、科创活力、工匠传承是工业游成为旅游新宠的核心内涵。不少工业游景点就像动态的“博物馆”，逐渐成为人们进行文旅消费、体验非遗文化、感受工匠精神的新场景。这些项目不仅有效扩大企业品牌宣传，同时沉浸体验感十足，氛围轻松，吸引众多人气。

然而，与风景名胜游、乡村游相比，不少工业旅游资源还需深耕，工业旅游发展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如政策落实难，工业遗产的保护和活化利用仍不被社会所重视，产业支持力度弱，工业旅游区标配设施不全，开发形式单一，工业旅游投入与回报不对等，区域协作不够，尚未形成体系等。

那么，如何拉长工业旅游“短板”？山西省文化和旅游厅厅长王爱琴谈到山西的做法时建议，一是积极融入黄河流域生态保护高质量发展等国家重大战略，将工业文化遗产保护与产业发展相结合，实现工业文明的动态传承。二是建设国家主体、地方主责的机制体制，加快衰退产业产区转型发展，加大对工业旅游等接续替代产业的专项扶持，通过引导性资金投入、项目支持缓解工业旅游资金短缺的矛盾，激发发展活力。三是推动符合条件的工业文化主题博物馆进入公益博物馆项目扶助范畴，打造一批工业文明保护传承新载体、工业旅游互动体验新场景。四是因产制宜分类施策，线上线下融合发展，培育建设以工业文化为核心的工业文化景观、科普示范基地、研学基地、工业文化教育实践基地。五是实施“工业旅游+生态”“工业旅游+科技”“工业旅游+文创”计划，统筹规划、协同推进，构建工业旅游融合发展新格局。六是突出地方特色行业特征，形成具有产业规模、集聚效应、旅游吸引力的工业旅游发展集群，推动“油”经济向“游”经济转变、“煤”经济向“美”经济转变，助力实现产业结构多元化、轻型化，促进工业提质增效，推动“老字号”品牌价值拓展。

（文/山东省文旅产业创新研究院 姚曼）